风中的木头

真实纪录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和朱令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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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10]朱令案20年沉冤未雪再起波澜

Posted by lingaixiangsui on December 10, 2019

纽约时报中文网

https://cn.nytimes.com/china/20130513/c13poison/

北京——这种神秘的疾病起初的症状是胃痛严重,然后就是视力模糊,头发突然脱落。朱令在昏迷多周后苏醒过来时,身体已经局部瘫痪,视力几乎为零,官能降至小孩的水平。朱令曾极具音乐天赋,在中国的一所顶尖大学读化学。医生后来断定,这位19岁的大二学生被人故意用铊下毒,这种高毒性的重金属在中国有时用于制作老鼠药。虽然一名出身名门的室友有投毒嫌疑,但她在接受警方讯问后就被释放,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凶手。除了一群坚定的支持者,已经没有人记得朱令的名字。在朱令中毒将近20年后,她的案件再次回到公众视野当中,案件震惊全国,人们指责警方调查不力,提出了令人不安的问题——有关中国的政治精英在这个司法仍然比较薄弱的社会中的权力。最近几天,中国的社交网络都在讨论朱令案,之前中国大力审查,压制相关讨论,反而导致该案受到更多关注,更多人被激怒。拥有4500万粉丝的电影明星姚晨在相当于中国Twitter的社交网络上写道,“青年朱令,19年前被投毒。19年后,这个名字再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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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接收纽约时报中文网的产品和服务推广邮件查看往期电邮隐私权声明周一,人们在白宫的“我们人民”(We the People)平台提交请愿,恳求美国政府干涉该案。截至周四,有超过14.2万人签名请愿,呼吁奥巴马政府将头号嫌疑人遣返回国,尽管没有证据表明她还居住在美国。“朱令案一直让人感到愤怒、失望,但现在这种情绪得以爆发,”约翰·奥尔迪斯(John Aldis)说。“中国新一代的年轻人认识到朱令受到了不公平对待,他们想让大家听到自己的声音。”20世纪90年代,奥尔迪斯在北京的美国大使馆担任医生,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关注朱令的命运。上个月上海发生的一起耸人听闻的谋杀案促使朱令案再次受到关注。知名学府复旦大学的一名医科学生被控向室友所喝的水中投放有毒化学品。警方称,这名被控故意杀人的学生因为“琐事”怀恨在心,进而投毒。网民们最初讨论中国残酷的教育体制带来的压力及心理健康服务的缺乏,后来转而讨论中国其他的投毒案件,其中很多案件都是学生出于嫉妒造成的。但讨论的重心在朱令的谋杀未遂案,以及作案者是凭借政治出身而安然无事这一想法。这些怀疑源于人们普遍的看法,即中国共产党高官及其亲属凌驾于法律之上。朱令的父亲吴承之在简短的电话采访中表示,“我们想要我们一直想要的东西——真相和公道。”虽然此案充满尚未解答的问题及未经证实的指责,但根据官方媒体的报道,朱令的家人及支持者已经接受这样一个已知的事实:朱令在清华大学的室友——孙维有获得铊的途径,她接受了警方的讯问,但很快就被释放。警方表示由于证据不足,他们无法进行拘捕。批评者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推测,孙维的爷爷——在共产党掌权后的数十年一直身居要职——及另一位曾经担任北京市副市长的亲属摆平了这个问题。朱令的朋友称,在警方开始调查前,朱令宿舍的关键证据不见了。据朱令的父亲吴承之说,警方已于1998年结案,但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却从未告知过他们家。“如果重新调查,也应该调查警方的渎职,以及是谁试图干涉最初的调查,”朱令家人的代理律师张捷说。尽管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但当局对重新过问此事并不热衷。周三,北京市公安局罕见地公开回复了媒体的质询,为自己的调查工作进行了辩护,并表示时间的流逝和证据的缺乏使其无法重新调查该案。该声明也否认了调查受到了局外人的干扰的指责。“专案组始终坚持依法公正办案,未收到任何干扰,”声明说。但对朱令的支持者而言,一个鼓舞人心的迹象是,在中国最受欢迎的微博平台新浪微博上,这个话题已经被解禁了,这表明,高层官员已经认定,压制这一争议事件会适得其反。对中国新一届领导层来说,这个案件已经成为某种公众关系的挑战。在被任命为共产党总书记后的5个月里,习近平一直试图通过打击官员腐败和权力滥用来应对公众的普遍不满,不过迄今为止,他的大部分努力普遍被认为流于表面。由党报《人民日报》发行的双语小报《环球时报》极其笨拙地试图应对这起争议事件,称朱令案引发公众愤怒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官方沟通不好造成的。但这篇社论承认,真正有权势的人能影响刑事司法系统,因为它坚称孙维的家庭背景“算不上很显赫”,不足以做到这一点。2005年,在自己的名字开始广泛传开后,朱令案的被怀疑对象在网上发了一封简短的澄清声明,称自己是无辜的,而且自己实际上也是受害人,因为无端指责都指向了她。但在过去的20年里,她一直消失在公众视线之外。“在网络上虽然每个人只是一个虚拟的ID,仍然应该理智客观,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她写道。这个案例极好地显示了互联网的力量。1995年年初,在朱令的病症难倒了北京一家顶尖医院的医生后,她的一个高中同学绝望地在当时中国少数几台联网的电脑上发出了呼救。在西方医学专家发来的数百封回复中,大部分都准确地判断出那是铊中毒的症状,并建议服用一种名为普鲁士蓝(Prussian Blue)的商业染料解毒。这些信息救了朱令的命,但她依然属于重度残疾,她年迈的父母不得不时刻照料她。近年来,他们得到了一个总部位于美国的非营利组织的帮助,该组织一直在筹集资金,提醒人们这宗罪案依然还没侦破。对朱令案的再次关注引发了大量捐款,最近捐款金额已经超过了52万美元(约合319万元人民币)。“帮助朱令基金会”的志愿者何青被公众的响应以及网上表达的失望感动了。

“缺乏正义和公平,而且人们觉得,有特权的人总能逃之夭夭,”来自中国的汽车工程师何青说。她如今生活在密歇根。“人民已经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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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8]朱令案中的舆论引导与应对策略研究

Posted by lingaixiangsui on December 10, 2019

http://webcache.googleusercontent.com/search?q=cache:mwuSwQnXCP8J:www.legaldaily.com.cn/The_analysis_of_public_opinion/content/2013-06/08/content_4544172.htm+&cd=10&hl=zh-CN&ct=clnk&gl=ca

原网页已经无,显示为网页快照

 一、舆情概述

      多年前悬而未决的清华女生朱令铊中毒案近日再次进入人们视野,有关彻查此案的呼声也再度涌现,且不断升温发酵,甚至引发国际舆论关注。5月8日,北京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平安北京”作出回应,表示此案碍于证据灭失无法侦破,且侦破过程中未受任何干扰,呼吁公众理性看待此案。但回应发布后舆论要求公开案情的呼声并未停止,反而针对警方的回应提出更多疑问,甚至有评论称“别为悬案增加疑点”。
  警方的回应为何不能平息朱令事件的舆情?
  面对备受关注的悬案,警方应当如何进行舆论引导?法制网舆情监测中心围绕朱令案引发的相关舆情进行分析研究,并对警方如何应对处置类似舆情提出几点策略和建议。


  二、舆情事件

      朱令,全名朱令令,清华大学92级物理化学系学生,在校期间两次离奇出现铊中毒症状致终生残疾。1995年5月,北京警方经查排除其误食、自杀可能,确认系投毒事件并立案侦查。
  1997年4月,北京警方对朱令室友孙维进行了8个小时的讯问后排除其嫌疑。此后,朱令案再无进展,且由于警方在案件处理过程中的一些做法,让朱令案成为公众事件,从而衍生出对于作案嫌疑人家庭背景的各种猜测。
  今年4月,复旦大学投毒案促使网友再度关注朱令案,舆论的矛头仍旧指向其室友孙维。
  4月18日,孙维再次在天涯发帖称“这么多年,和很多人一样,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这期间,孙维此前号召好友协助澄清事实的“发帖指南”被曝光,网友对其怀疑程度加深,并进而开始声讨警方“向权贵低头”,朱令案的舆情就此一发不可收拾,持续近1个月。
  舆论从同情朱令、质疑孙维发展为呼吁警方公开案情、重启调查。

  三、舆情趋势

      第一阶段: “天妒红颜”引关注 “孙维声明”被质疑

      朱令案发生时,由于当时的舆论环境比较单一,此事件并未在社会上引起太大的反响。
  2005年11月30日,天涯网友“skyoneline”发帖《天妒红颜:十年前的清华女生被毒事件》
  称孙维家世显赫,朱令案不能侦破的原因是警方受到了权力干扰。该帖发出后,一直以来关注朱令案的网友集中展开讨论,并认为孙维嫌政法舆情2013年6月3日疑最大。
  2005年12月30日,孙维以“孙维声明”的账号发帖《孙维的声明--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称自己没有投毒,当年被讯问8小时后,警方已经于1998年解除了对她的怀疑。此帖发出后,部分网友认可其清白。
  2006年1月3日,朱令的高中同学贝志诚在天涯实名发帖《关于朱令事件的几点说明》,列出怀疑孙维的原因、证据。该帖发布后,网友对孙维的质疑剧增。
  此外,《法制早报》、《北京晨报》等媒体也在孙维发声明之后报道了朱令案,新浪、网易、搜狐进行了转载。在这一阶段,网友通过孙维、贝志诚、孙维同学等人的帖子对朱令案有了一定的认识,网友关注焦点在于孙维到底是不是凶手。
  

      第二阶段: 复旦投毒案牵出朱令案 孙维再发声明引热议

      今年4月15日,复旦大学学生黄洋中毒事件使朱令案再度浮出水面,并成为新浪微博热门话题。4月17日,贝志诚在腾讯微博开微访谈,接受网友提问,介绍朱令案。
  4月18日,孙维再度在天涯社区发帖“这么多年,和很多人一样,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引发大量网友指责、质疑,并开始分析案情,展开“网络破案”。
  4月19日,孙维号召好友顶帖的“发帖指南”被曝光,媒体跟进对朱令案的报道。
  4月20日,当年曾报道过朱令案的《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吴虹飞在新浪微博开微访谈。其文章中北京市公安局14处刑警李树森的回应——“这件事在调查工作中已有一定结论,从个人来讲,我不愿意回答;从公安民警的纪律来说,我不宜发表意见。领导要求我怎么向媒体说一些事情,我只有照办”引发网友关注。
  4月20日,截获孙维邮件中“发帖指南”的匿名黑客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称希望警方能重启调查。同日,朱令案的代理律师张捷发布博文《朱令中毒案证据分析大全》,点击量高达48万次,评论数1.5万条。
  4月21日,《南方都市报》发表社论《清华“朱令案”,须研判重启调查的可行性》称“警方有责任、有义务向公众澄清并回应”,而“具体刑事案件的调查程序是否重启,必要性与可行性如何,有赖警方依照法定程序认真研判、秉公办理,也不排除吁请检察机关行使对刑事个案的法定监督权”。
  在这一阶段,结合此前对朱令案的种种分析,加上媒体报道评论,网友在猜测“破案“的同时,逐渐将矛头指向警方,强烈希望公开当年的调查信息。
  

      第三阶段:舆情持续发酵 央级媒体关注朱令案

      4月25日,“@央视新闻”发表评论“朱令案,何时水落石出”,称“与其任由坊间传闻四起,疑云难解,不如尽早彻查澄清”。
  4月26日,“@人民日报”转发“@清华大学清新时报”探访朱令案的报道,转发量达3.3万次,同时发布微博“人民需要公平正义”,呼吁关注朱令案的微博,转发量高达7.3万次。随后,陈坤、姚晨等明星转发该微博,表示将捐款救助朱令。当日,“@央视新闻”发布朱令案视频链接,并提出疑问“19年前发生了什么使朱令铊中毒超万倍?黑手是谁?”,“希望这不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期待真相”,该微博被转发5万多次。
  4月27日开始,网络上许多关于朱令案的帖子遭到删除,引起网友的不满和质疑。
  这一阶段,舆情持续发酵,“连人民日报的帖子都被删”让网友更加肯定“案件嫌疑人背景强大”,强烈质疑警方办案受到权力干扰。
  期间,“@平安北京”无论发布什么内容的微博,后面的跟帖都是网友要求警方出面回应、公开朱令案的内容。
  

      第四阶段:白宫请愿无果 警方回应无效

      5月4日,有网友在白宫网站发起请愿,要求美国驱逐在美的孙维,至5月7日,该项请愿收集到11万个签名。虽然这个请愿没有得到美国政府的回应,但引起中外媒体对朱令案的共同关注。当日,新浪微博关于朱令案的讨论量达到了顶峰。
  5月8日,“@平安北京”发布北京警方对朱令案的回应,被转发8.9万次。网友针对北京警方的回应提出诸多质疑,同时,朱令家属也对警方回应表示不满。
  5月9日,人民日报发表文章《公开是一剂解毒良药》称,唯有以公开保证公正,以透明确保清明,法律的权威才能树立,政府的公信才能增强。
  因不满足于警方回应,目前,朱令案的舆情仍在继续,网友的诉求集中表现为呼吁警方公开更多案情信息,并希望能够重启调查。
  

四、舆情解析

      1. “黄洋”到“朱令”,名校投毒引关注

      4月16日,“复旦大学投毒案”被害人黄洋去世,其室友因有重大嫌疑被刑拘,一时间“投毒”、“寝室”成为热门词汇,舆论出现“哀悼死者”、“反思高等教育”的高潮。与此案情节相似的朱令案被“翻”出对比,有媒体称“十八年前朱令的悲剧在黄洋身上重演”。人们在关注黄洋的同时,了解或重新关注了朱令案。


  2. “红颜”变“病颜”,舆论为朱令请愿

朱令因为铊中毒从一个才貌双全、多才多艺、同学口中“完美”的人变成了“智商只有五、六岁”、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士”,这种巨大的落差引发民众的同情。网上曝光的朱令照片更把这种情绪推向极致,最终演变为各种“为朱令请愿”的行为,成为舆情高涨的引燃剂,促使人们对案件的进一步关注。
  

      3. 案件“一波三折”,网友蜂涌探求真相

      随着对案件的关注,人们发现朱令案一波三折、疑点重重:“铊从哪里来”,“朱令为何会两次中毒”,“嫌疑人孙维为何事发两年后才被审”,“清华大学为何不为嫌疑人颁发学位证书”等,这些疑点官方都没有明确说明,天涯论坛、百度贴吧等社交平台上流传各种“内部人士”的“分析帖”、“爆料帖”,让案情更加扑朔迷离,有网友甚至表示“比小说还离奇”。案件的种种不确定性引发民众对真相的渴求与探索,真相一天不明,这种探求就很难终止。
  

      4. 疑似“包庇权贵”,触及公众敏感神经

      在各种非官方的案件分析、解释中,占主流地位的说法是“当年警方已确定犯罪嫌疑人孙维有罪,但由于孙家权势的干涉,嫌疑人被释放”。这种说法暗示该案存在“权力干涉司法”的现象,触动了比较敏感的两个舆论焦点,一是“司法不公”,二是“权贵特权”。近来一系列冤案错案被媒体广泛报道,民众对司法公正的信任度下降,“朱令案”中疑似涉及到的“权贵特权”更让舆论愤怒,引发了公众对“特权”的声讨。
  

      5. 涉事部门未作回应,缺乏相应舆情疏导

      面对4月16日以来舆论对“朱令案”的关注,政法舆情2013年6月3日 舆情研究Research相关涉事部门未作出及时回应和引导,而是任由舆情发酵,最终超出预期,甚至出现引发“全球舆情”的可能。案件中,主要的涉事单位为北京警方、清华大学和北京协和医院,民众期待合理解释和回应,但截至5月8日,无任何单位发声。
  网络上最终形成“十万人请愿白宫”,希望美国通过外交手段干预的状态,舆情在热度增长的同时扩展至国际。
  5月8日,北京警方微博虽作出回应,但笼统、缺乏针对性的内容加上“该微博评论受限”,这一回应被网民认为是“简单敷衍”,“想尽快了事”。结果此次回应本身又引发舆情,推动事件进入新的高潮。
  

      6. 网络信息被删被禁,舆情再次出现反弹

      在舆情过程中,“朱令”一度成为微博敏感词汇,部分新闻报道也遭删除。这种“不解释,先禁言”的做法引发舆论反感,容易出现“一解禁,就高峰”的现象。禁言”首先增加了事件的“暧昧感”,越禁人们越会猜测“是否有黑幕”,反而增加了舆论话题。其次,“禁言”切断了表达渠道,同时会滋生不良情绪,让解禁后的舆论更加“喧闹”。
  

      7. “关键人士”持续推动,舆情连绵不断

      从1995年至今,“朱令案”经历了多次舆情高峰,发展至今,与关键人士的推动有密切关系。这里的关键人士一类是朱令父母、贝志诚、孙维、相关律师等事件亲历者,二是密切关注朱令事件的网友。事件亲历者的声明、行为等构建舆论话题,如孙维在天涯发表的“声明”是多次舆情高峰的导火索;密切关注事件的网民预热舆论环境,如“复旦投毒案”至“朱令案”的舆情转移。关键人士对舆情事件的推动起主导作用显示出,过去未平息的舆情事件并未消失,只是未寻找到合适的引爆点,而关键人士的舆情引导可有效控制舆论走向。
  

五、媒体观察

      公开是一剂解毒良药

      朱令案之所以引发各种猜想,在于有关方面一度对案情讳莫如深、对过程语焉不详、与其家人沟通有限。“消除疑虑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开”,公开是维护公平的有力利器,也是取信于民的重要途径。试想,如果朱令案的相关信息依然尘封在司法档案里,不仅对受害人未有一个确切答复,被怀疑的孙维也始终承受“有罪推断”的重压,这样的处置如何能保障两者的权利?如果对朱令家属的信息公开申请,反应迟缓乃至持久沉默,不去解释真凶缘何难以伏法,案件为何无法侦破,这样的处理又怎能避免公众的臆断?信息封闭之下,猜度四起是必然的。法律界有句名言,正义要以看得见的形式实现,唯有让公众“看得见”,以公开保证公正,以透明确保清明,法律的权威才能树立,政府的公信才能增强。


  (来源:《人民日报》)

漠视舆情三缄其口更易滋生矛盾

      不论是“朱令案”,还是“京温商城女子坠楼案”,相关猜测得不到权威解答、部分疑点得不到明确证实时,传言就会扩散,不仅会点燃公众情绪,还会引发社会不安。
  信息传播手段日益发达,给司法执法活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及时通报社会普遍关注的案件情况,化解公众质疑,能赢得更多支持和信任。反之,漠视舆情,对群众关注三缄其口,更容易滋生社会矛盾。政府信息公开的速度和力度,直接关系舆论引导力、政府公信力。
  

(来源:新华网)

“朱令案”须研判重启调查的可行性

      刑事案件侦破有其难度,不可能也不应该2013年6月3日政法舆情 舆情研究Research有所谓“限期破案”,甚至“命案必破”的要求,但这并不意味着,对一些疑点重重甚至仍不乏线索的案件,公众不能督促警方继续(或重启)调查。
  具体刑事案件的调查程序是否重启,必要性与可行性如何,有赖警方依照法定程序认真研判、秉公办理,也不排除吁请检察机关行使对刑事个案的法定监督权。但另一方面,对案件进展、结果的公开,还应当以政府职能部门信息公开的要求衡量之(包括明示所谓的“其他不公开情形”);对案件背后的“权力传说”,更须有权威部门牵头组建调查组,不回避也不包庇,查清原委,及时、全面地给公众一个说法。


  (来源:《南方都市报》)

六、网友评论

      网友的观点以5月8日警方回应“朱令案”为第二阶段网友观点倾向分水岭,分为前后两阶段。
  第一阶段:逾三成的网民呼吁案件公开并重启调查,他们表示“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应缺席”;24%的网民对案件真相进行了个人探析,他们“要真相,要结局”;质疑“司法被权贵干涉”的网民占到总体的17.3%;13.3%的网民表达了自己“同情朱令”,“愤怒凶手”的情绪;还有6.7%的网民呼吁帮助朱令,5.3%的网民反思高等教育的缺陷,或是以调侃语气“谢室友不杀之恩”。
  第二阶段,5月8日警方回应后,相对于前一阶段网民观点的分散,这一阶段网民主要集中于“对警方回应内容、方式的讨论”和“表达公开案件信息、重启调查的诉求”。54.6%的网民讨论了警方回应的内容和方式,观点分别是“警方屏蔽微博评论,欲盖弥彰”(27.3%),“警方说法前后不一,难信服”(15.5%),“回应只为平复舆论,缺乏专业解释”(11.8%)。45.4%的网民表达了公开案件信息、重启调查的诉求,其中,37.3%的网民“期待案件细节公开,重证司法透明”,8.1%的网民“呼吁警方邀请专业人士,重查此案”。
  

七、舆情建议

      北京警方敢于在舆论最高潮之时介入网络舆情事件,回应民众质疑,这样的态度值得鼓励和提倡。在舆情回应方面,以下几点策略和建议或可作为参考。


1. 把握舆论诉求 正面回应质疑

      古语称“对症下药方可药到病除”,舆情回应亦然,只有准确把握舆论诉求点,有针对性地进行回应,才能达到平息质疑的目的。一般情况下,公众对悬案的关注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舆论诉求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变化。针对这种情况,警方在回应舆情前应先收集舆情信息,抓准舆论诉求。针对朱令案,诸多网友开始主要质疑警方办案受到权力干扰,而在接收了贝志诚、孙维、孙维同学、朱令家属等多方信息后,质疑的焦点变得更加具体,包括“立案两年后才审问嫌疑人”、“刑事案件仅审问8个小时”、“案件未侦破就结案、结案10年后才告知家属”等。然而,北京警方的回应称已竭尽全力侦查,办案过程中未受到任何干扰,对公众关于该案的以上具体疑问未作出相应解释。因此,19年来警方唯一一次主动回应舆论质疑的“进步性”被网友“选择性”无视了。警方回应之后,网友、媒体纷纷要求更大程度地公开案情,还原真相,让警方陷入被动地位。
  

2. 接受舆论监督 善待舆情民意

      网络时代,民意表达渠道不畅常常让公众产生逆反心理,加剧负面舆情传播,造成不良影响。针对朱令案,“@平安北京”发布警方回应之后,却关闭微博评论功能,引起网友强烈不满,最终导致网友通过“转发评论到原微博”的功能对“@平安北京”进行指责。例如网友“@从微博中看生活”评论称“终于又可以说话了,但想说的话已被情绪化了,但我还是想说,@平安北京这回你摊上大事了,你这是在透支我们对法律和对司法的信任”。这表明,政法机关在受到质疑时,应大方接受舆论监督,善待舆情民意,以开放、自信的姿态确保民意表达渠道的畅通,以此增强政法机构公信力。
  

3. 联合相关单位 共同澄清事实

      在舆情事件中,涉事各方的联合发声能让信息得到相互印证,提高回应的可信度。在朱令案中,孙维、北京警方、清华大学、协和医院的表现都受到了舆论质疑。其中,孙维曾多次以个人名义在天涯论坛发表声明,而清华大学、协和医院则从未就公众质疑作出回应。北京警方回应之后,网友认为警方避开嫌疑人孙维,也未就孙维在声明中提出测谎、多次敦促警方调查朱令案等信息作出评价,这让公众对警方回应、孙维声明的真实性均持怀疑态度。此外,警方回应中表示“1995年4月28日,(朱令)被确认为铊盐中毒。同年5月5日,清华大学保卫部向我局报案”,这也让网友产生疑问“为什么确认中毒一周后清华大学才向警方报案”,而朱令家属对媒体称他们在确认中毒当日即向清华大学保卫部报案。于是,网友将质疑指向清华大学。因此,各方信息相互不能验证,网友不知道谁更可信,于是对朱令案的质疑有增无减。如果当警方在回应时能联合相关单位共同发声,以使信息相互验证,确保信息真实性,可提高回应的可信度。
  

4. 援引权威规定 提高回应专业性

      网络舆论关于朱令案的讨论有其合理性,亦有过激或不规范的地方,警方应针对网友的过激言论进行教育疏导,必要的时候可引用相关规定甚至法律条文,提高回应的专业性。许多网友在给“@平安北京”的留言中要求警方公布对孙维8个小时讯问的过程及相关资料。有网友指出这是违反公安机关相关规定的,但未明确表示是违反了什么规定,两方网友因此发生争辩。如果警方能够适时介入,援引相关规定作出权威解释,进行法律知识普及,或可为澄清事实奠定基础。此外,类似对嫌疑人的询问时长规定、什么是“拘传”等相关法律概念,警方亦可采取相同方法进行介绍,避免个别网友以错误概念误导公众,给警方制造负面影响。
  

(撰写/制图:法制网舆情监测中心 陈锐 实习生 钟杏梅 付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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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8]朱令:十年一梦仍未醒 新民周刊

Posted by lingaixiangsui on December 7, 2019

http://news.sina.com.cn/s/2006-01-18/11068902428.shtml

朱令:十年一梦仍未醒

  他们曾有两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大女儿吴今1987年考入北大生物系,1989年在郊游时意外坠崖身亡;小女儿朱令因为姐姐猝死的缘故改读清华,但意外还是发生了。今天的朱令“猫一天、狗一天”,但仍然是朱明新和吴承之的心肝宝贝。

  撰稿/贺莉丹(记者)

  今年33岁的朱令,体重达140多斤、全身瘫痪、丧失一切运动功能、轻度脑萎缩、生活无法自理,整天坐在轮椅上。11年间,一个活蹦乱跳的年轻清华女孩蜕变成一名臃肿残疾的中年低智妇人。

  朱令现状

  44岁的胡海鹰曾经在北京方庄医院做过朱令10个月的复健医生,1997年第一次接触朱令时,胡海鹰的印象是“视力仅有光感,快达到盲的程度,铊毒严重损害了神经系统,运动功能、语言功能都有严重障碍,并有轻度脑萎缩症状”。

  此种情形,很难让人想象朱令曾经有过的经历:1992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12岁开始练习古筝并获1994年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

  晚餐后,父亲吴承之给朱令剥了个橙子,橙子是朱令最爱吃的水果,父母亲只各尝了一小块,大半的橙子都被父亲细心剥好、切成小块放在朱令面前。

  “我的呢?我的橙子呢?”朱令看起来有些着急,嘴里发出低沉模糊的声音。

  “你的就在面前,自己找!”父亲提醒。

  右手在桌子上摸索一阵,朱令果然抓到一块橙子。往嘴里塞橙子时,朱令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欢快地嘿嘿笑着。

  “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朱令还是看不见。”朱明新担忧地小声告诉记者。

  在11年前刚苏醒不久,朱令对母亲朱明新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的脑子好像是空的”。那个时候的朱令总是吵着要去学校做实验、要选修计算机课、要看书。在知道自己的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后,朱令终于放弃了“读书”的念头。

  这之后,大多数的时候,朱令总是微眯着双眼,安静地陷入冥想状态,每隔一段时间,母亲细心地给朱令擦去嘴边的涎水。

  “在想什么呢?”朱明新逗她。

  “想尿尿!”朱令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这是令令淘气的时候,她最爱爸爸妈妈拌拌嘴,今天猫样、明天狗样。”朱明新一脸疼爱的表情。

  “猫一天、狗一天”的令令仍然是朱明新和吴承之的心肝宝贝。

  “1995年8月,她整个人都是瘫的。我说,‘令令你听见妈妈在叫你吗,听见了就点个头’,她点点头,到了9月份,别人说话她也能听见了,也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朱明新以为奇迹会发生。

  但是,让朱明新失望的是,11年来,朱令的状态时好时坏。在朱明新的眼中,朱令非但没有达到哲学上所说的“螺旋式上升”的状态,这几年情况反而越来越糟糕。实在无聊了,朱令就在看护她的阿姨手心里写写字、比划一下解解闷。在阿姨的印象中,即便看见电视屏幕上模糊的唱歌跳舞女孩的影像,朱令也总是表现出非常不高兴的样子。一个明显的特征是,朱令不认生,表现得越来越像一个小孩,越来越依赖父母亲。“她的时空意识很差,总以为自己还是在清华读书的学生,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33岁了!”朱明新长叹。她从未纠正过女儿的说法,就当朱令这十年在做一场梦,点醒梦中人反而会让她倍受刺激。

  3天前,吴承之住院了,他的病已经拖了很久。3天后的下午,吴承之拎着瓶瓶罐罐提早出院了。“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吴承之简短地向妻子陈述了出院的理由,随即在女儿的额头重重一吻。

  吴承之的床早就挪到了朱令的卧室里,有一段时间,吴承之工作到很晚,发现朱令彻夜都睁着眼睛,无法入睡的朱令一整夜都盯着天花板。大多数的时候,吴承之总是在女儿朱令面前表现出乐呵呵的样子,甚至饶有兴趣、不厌其烦地跟女儿拌拌嘴——拌嘴很重要的目的是帮助朱令恢复已经丧失的语言能力。

  终于抱不动她了

  为了方便女儿治病,朱明新夫妇搬到了朱令姥爷的家。这个家,客厅的皮沙发用坐垫遮住了几块破损的地方,家具都是旧的。11年来,他们从未放弃寻找任何一种可以让朱令康复的方法。

  “我不能让令令离开我的视线。”朱明新强调,否则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

  这个家实际上更像“临时医院”:朱令躺下的时候,母亲麻利地把吸氧管插进朱令鼻孔,床也是专门为朱令买的,是医院病房的那种单人床,四周都有把手。

  吴承之是上海人,1959年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地球物理系,退休前是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妻子朱明新是吴承之的同班同学,退休前是中国远洋运输总公司工程师。他们曾有两个聪明可爱的女儿:大女儿吴今1987年考入北大生物系,1989年在郊游时意外坠崖身亡;小女儿朱令因为姐姐猝死的缘故改读清华,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怎么办?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我们总要活着啊!”吴承之哽咽着说。

  2004年初,朱明新不慎摔倒,开颅,在前额处补了块巴掌大的钛合金。

  这一跤也让她认清一个事实:自己今年64岁,老伴65岁,渐渐进入抱不动女儿的年纪。

  “我们一旦离开,谁来照顾朱令?”吴承之说自己最大的愿望是让朱令学会走路,基本生活能自理。11年来,在父母的安排下,朱令的生活简单而有规律:每天4次、每次半个小时的练习“站”,雷打不动,除此以外,朱令还要做仰卧起坐等锻炼。

  “这么多年了,每次朱令做康复,父母亲总是陪着。如果朱令没有她父母亲这样持之以恒的呵护和精细照顾,恐怕你今天已经见不到朱令了!”胡海鹰喟然感叹。2000年朱令出现严重的肺部萎缩情况,差点要了她的命。

  康复过程中必须要做的复健,是朱令感觉最可怕的事情。

  最初的复健很困难,从“练坐”开始。医生胡海鹰感叹:“朱令在康复期间表现很努力,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从运动功能来讲,朱令甚至连一个10个月大的婴儿都不如。”

  朱明新和看护朱令的阿姨一人抱住朱令上身、一人抱着下身,一起喊着“一、二、三”,费劲地把朱令抬到复健机的座椅上,再喊一次“一、二、三”,阿姨扶住朱令上身让朱令站稳,朱明新将朱令的臀部用皮带固定在复健机上。“抓稳!”朱明新抓着朱令的手握紧复健机把手,朱令的双手如今已是臃肿不堪,“她的手以前是弹琴的,又细又长,谁都说漂亮!”

  5分钟后,朱令的额头开始出现豆大的汗珠,“我们正常人站着不累,她就不一样了,要用全身的力量去站。”朱明新说。

  网络影响下的朱令事件

  “天生丽质的她有着明亮的双眸,白皙的面庞,加上高挑的身材,高雅的举止,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辅导员甚至曾经建议她参加礼仪大赛。”物化2班的班长张利这样描绘他初识时的朱令。

  “聪明、活泼、很运动的女孩,稍微优点骄傲,但的确很优秀”,在贝志诚向记者的描述中,同学朱令是属于“人尖”类的女孩。

  1995年4月10日,朱令的初中高中同学、北京大学力学系1992级学生贝志诚第一次到协和医院的病房,看见浑身赤裸的朱令陷入昏迷状态、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

  “哪个同学见到朱令那个样子都会想尽办法去帮她,当时因为我们宿舍正在做internet的实验,而当时几乎没有人知道internet是什么,只有北大、化工大学、中科院计算所三条线路有internet。”2006年1月13日晚间,朱令中毒11年之后,贝志诚向《新民周刊》记者回忆。

  震惊之下的贝志诚向朱明新提出:“阿姨,能不能通过互联网救朱令?”随后,贝志诚和另外几名同学一起把朱令的病情用英文电子邮件通过互联网发往国外,朱令的乐队同学、后在清华大学汽车工程系任教的黄开胜等人在1995年4月至5月期间从贝志诚那里取回从国外发来的一部分电子邮件,共1635封,并逐一进行了阅读,黄开胜在1998年4月25日的一份书面材料中提供的数据显示,“提出诊断意见的电子邮件有211封邮件认为朱令是铊中毒,占提出诊断意见的电子邮件总数的79.92%。”

  但是4月18日清晨,贝志诚拿着邮件认定的诊断结果送给协和医院时,最后的结果是苦等一天,“协和表现得非常傲慢,除了几个年轻的医生愿意看,其他医生都拒绝看,最后朱令父母只好自己去找相关部门鉴定铊中毒。”贝志诚说。

  2000年11月26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协和医院不作为的行为导致被鉴定人朱令病情被诊断延误”为由,判决协和医院补偿朱令医疗等费用10万元人民币。

  朱令的病例曾经是互联网在中国发展的一个里程碑。通过网络上收集信息和远程诊断治疗,一个曾经美丽的生命被拯救下来了。同时,朱令的故事开始通过网络广泛流传,2004年3月海外同学“帮助朱令基金会”成立。

  “如果没有网络,朱令不会得到这么多的关注。”如今已能用家里的电脑浏览新闻的朱明新至今仍这样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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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3] Mass spectrometry sheds new light on thallium poisoning cold case

Posted by woodinwind on December 13, 2018

原文来自马里兰大学新闻稿

https://cmns.umd.edu/news-events/features/4292

Mass Spectrometry Sheds New Light on Thallium Poisoning Cold Case

UMD geologist Richard Ash developed a mass spectrometry standardization method for generating a timeline of thallium poisoning by analyzing the victim’s hair

In 1994, Chinese university student Zhu Ling began experiencing stomach pain, hair loss and partial paralysis. By the time doctors diagnosed Ling with thallium poisoning about four months later, she was in a coma. Ling survived, but she suffered permanent neurological damage. A police investigation determined that Ling was intentionally poisoned, but the case remains unsolved.

Hair samples from the victim are mounted on slides for analysis by mass spectrometry. Photo: Faye Levine (Click image to download hi-res version.)

Hair samples from the victim are mounted on slides for analysis by mass spectrometry. Photo: Faye Levine (Click image to download hi-res version.)Two decades after the poisoning, an associate of Ling’s family asked Richard Ash, an associate research scientist in the University of Maryland’s Department of Geology, to analyze several of Ling’s hairs collected in 1994 and 1995 to establish a timeline of her poisoning. Although Ash specializes in analyzing geological samples, he frequently helps a variety of researchers by analyzing trace elements in samples using mass spectrometry, a technique that can measure elements at the parts per billion level.

In October 2018, Ash published the results in the journal Forensic Science International, revealing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the victim had been exposed to multiple doses of thallium over a long period of time.

“To my knowledge, this is the first use of mass spectrometry to reconstitute the timeline of a prolonged case of intentional heavy metal poisoning,” Ash said. “The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victim was poisoned in many doses that increased in frequency and concentration over time.”

Mass spectrometry makes finding even low concentrations of thallium in hair easy, but measuring the amount of thallium in a hair sample is challenging. Other laboratories turned away Min He, the Ling family associate and Ash’s co-author of the study, because there was no established method for this type of analysis.

“Mass spectrometry is not good at measuring concentrations,” Ash said. “To do that, you need an established standard reference material to compare your sample against. And there are no such standards suitable for measuring thallium concentrations directly from a strand of hair.”

Ash made his own standard using a standard reference material made out of orchard leaves, which was developed by the National Institute of Standards and Technology (NIST) to measure certain elements in biological samples. Ash added known quantities of thallium to the NIST material to create a new set of standards that allowed him to determine how much thallium was in the victim’s hair.

As an additional level of quality control, Ash tested his measurements derived from the NIST-based standard against a powdered hair standard from China and found that his measurement of elements in the victim’s hair samples closely matched those in the powdered hair standard.

“To be honest, I was surprised that the new standard worked so well,” Ash said. “Developing my own standard was a shot in the dark, but it paid off.”

Next, Ash took advantage of the fact that human hair grows—and incorporates chemicals from the body—at a constant rate. Because of this characteristic, measuring the distribution of certain metals along a hair’s length is an established method to determine the timing and dosage of a person’s exposure to the metal.

To measure thallium in the victim’s hair, Ash scanned the length of the hair with an ultraviolet laser. The laser’s energy converted the outermost layer of the hair into tiny particles. Ash then used a mass spectrometer to analyze the particles for thallium. Using the growth rate of hair and the scanning speed of the laser, Ash converted his measurements into a timeline of thallium ingestion.

Ash used this technique to analyze several of the victim’s hairs, which were collected at different times in 1994 and 1995. One hair that began growing when Ling was asymptomatic revealed about four months of sporadic exposure to thallium, with increasing dosage and frequency until the hair fell out around December 1994. A second hair, which fell out around March 1995, showed about two weeks of constant ingestion of large doses of thallium.

Ash also discovered a large spike in thallium concentration in the first hair that corresponded to a brief period when Ling experienced vision loss but no gastrointestinal symptoms. As the study noted, this finding suggests that the victim might have been poisoned via eye contact at first, but later on, she was poisoned via oral ingestion.

By publishing his method and findings, Ash hopes that his work can help with heavy metal poisoning investigations in the future—and maybe even the decades-old case that introduced him to this research area in the first place.

“I hope that the new information our work has provided may one day lead to the perpetrator being brought to justice and Zhu Ling’s family gaining some solace from seeing that,” Ash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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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paper, “Details of a thallium poisoning case revealed by single hair analysis using laser ablation inductively coupled plasma mass spectrometry,” Richard Ash and Min He, was published in the journal Forensic Science International on October 9, 2018.

Media Relations Contact: Irene Ying, 301-405-5204, zying@umd.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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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the College of Computer, Mathematical, and Natural SciencesThe College of Computer, Mathematical, and Natural Sciences at the University of Maryland educates more than 9,000 future scientific leaders in its undergraduate and graduate programs each year. The college’s 10 departments and more than a dozen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centers foster scientific discovery with annual sponsored research funding exceeding $175 million.Date: Thursday, December 13, 2018Richard Ashthalliummass spectrometryGeologyResearch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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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9] 孙维多名同学天涯账号密码外泄

Posted by woodinwind on May 29, 2013

http://epaper.oeeee.com/A/html/2013-05/29/content_1866511.htm

孙维多名同学天涯账号密码外泄

事起两年前天涯数千万明文密码大泄露,ID印证此前匿名黑客提供的邮件真实性
日期:[2013年5月29日] 版次:[AA21] 版名:[网眼] 稿源:[南方都市报]

多年来,天涯社区有关孙维的讨论此起彼伏,越发像个迷局。

昨日,南都报道了天涯ID“孙维声明”疑因2011年12月互联网密码大泄露而被盗用,当时天涯数千万用户的明文密码与注册邮箱被发在网上(详见南都昨日A 32版)。南都记者在当初泄露的数据中进一步检索发现,10多名2006年参与天涯朱令案讨论的清华物化2班同学的天涯ID信息,均在泄露之列。

至少12名同学参与七年前讨论

根据物化2班同学2006年在天涯朱令案讨论中的相互印证,共有31人的物化2班,至少有包括孙维在内的12人参与了这次大讨论。在2011年12月泄露的天涯社区密码库中,这12名同学的天涯ID、明文密码和注册邮箱都可查到,部分当事人对南都记者确认了所泄露密码、邮箱的真实性。

这些注册邮箱,又部分印证了一名匿名黑客此前提供给南都记者的孙维与同学的邮件通信记录。

这位自称为“追铊”的黑客2013年4月提供给南都记者数十封邮件。他称,曾在2006年入侵孙维等人的邮箱,获取大量邮件。这数十封邮件的内容包括孙维发表天涯声明前与同学金亚、高菲、王琪、李含琳商讨修改声明内容、孙维发给她们的网络回帖指南、对朱令家的评价、对网络骚扰的批评以及其他同学因此事而起的怀疑和争执等内容。邮件中,高菲与李含琳的邮件地址与天涯社区注册邮件地址相同。

邮件中已有两位发件人对南都记者确认所涉及邮件的真实性。

这名黑客对南都记者称,从2005年就开始关注朱令被投毒案,此次接受采访只是为了吸引舆论对朱令案的关注,“我希望推动案件调查重启,只要努力了,就会有希望。我一直在做我能做的。”他承认这些邮件中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证孙维,“但可以供更专业的人士进行分析。”根据邮件的内容,孙维和同学从2006年1月29日开始察觉邮箱被黑,到2月初相继更换为谷歌邮箱后,邮件内容中断。

根据邮件内容,孙维在2005年12月18日开始计划到天涯发帖,她告诉4位要好的女同学,“我这些天很不好。我很难再保持沉默,我在考虑澄清。我现在把我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起草这个澄清了。在发布前,我想发给你们看看,你们到时有时间看吗?”

困扰孙维的原因,是网友“skyoneline”2005年11月30日发表在天涯的帖子《天妒红颜:十年前的清华女生被毒事件》。帖子称,孙维是同班同学朱令铊中毒案最大嫌疑人,曾经被警方调查,“可是因为一些干扰,真相从未被晓之天下,嫌犯依旧消遥法外。”孙维的求助得到那4位女同学的悉数支持,在一起修改好澄清声明后,孙维决定“上刑场”:“不管怎样,我们等着看…希望不会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

2005年12月30日晚,孙维用账号“孙维声明”在天涯发表声明《孙维的声明———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由此引发2006年最瞩目的一场网络风暴。与此同时,“追铊”提供的邮件内容显示,2006年,物化2班同学童宇峰还曾发起过一次公开信联名,“请求公安机关重新侦查该案。”

同学间的私下“交锋”

这封《清华大学化学系物化2班同学关于请求公安机关侦破朱令铊中毒案件的公开信》写道,朱令被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的陈震阳教授化验确诊为两次大剂量铊盐中毒。多年来,公安机关从未公布这起投毒案件的明确结论,“物化2班同学请求北京市公安局启动停滞多年的侦查程序,找出真正凶手。”

童宇峰告诉南都记者,“我(2006年)1月3日的时候,提出一起写一份联名信,让北京市公安局重查此案并公布当年的卷宗,并希望大家能共同努力,找到真凶,同时为物化2班除去一块心病。”童宇峰说,由于国内同学有顾虑,所以联名以海外的同学为主,计划公开信在当年全国两会前完成再交有关部门。

但该公开信计划最后草草了事,童宇峰归咎于同学金亚、薛刚等人。

他告诉南都记者,“2月23日的时候,一直没有发言的高菲在校园网上突然提出:1、我觉得不应该分国内、海外同学。希望公安重查此案,是国内外同学也包括孙维的共同意愿。应该让尽可能多的同学签名。2、既然是以物化2班的名义发公开信,应该大家一起讨论、最后确定内容,以确保内容的严谨性。然后,原先没有参与讨论的金亚、薛刚、潘峰等人,均在校友网上提出需要修改各种细节。”

根据当时的邮件通信记录,薛刚对童宇峰说,“我也看到了高菲的帖子,我基本同意,没必要分在国内和在国外的同学。我觉得不会弱化这个声明。”邮件中童宇峰也曾就回帖指南向薛刚等人求证真伪,薛刚没有回应,只是辩称“只有心理黑暗的人才会编出那样的文件”。在这份回帖指南中,孙维详细指导几名同学如何从人品、社团状况、学校管理等方面,跟帖支持她将要在天涯社区发布的声明,并提出了“最好不要用自己家的电脑、IP”、“不要给朱家提供额外的信息”以及拒绝记者采访要求等注意事项。

孙维也很警惕童宇峰对案件讨论的热衷,她在2006年1月23日的邮件中告诉同学王琪:“以后不要给他任何回复,不要回邮件,不要打电话,不要泄露任何信息。我确信,他在为朱令家搜集信息。”这天童宇峰给金亚发邮件说,“王琪看了《新民周刊》的报道后给我写信说,朱令父亲说的面包一事不对,说电话是朱家打给你们宿舍的,但是她说她没接到。那么这个电话是不是你接的?”邮件被金亚转发到了孙维等人的邮件组里。

童宇峰告诉南都记者,金亚、潘峰、薛刚等人先后提出各种公开信版本,直到全国人大会议已经召开,最后他只能将公开信交给朱令父母。“我和张利在2006年5月中旬一共收集到海外同学7份签名,国内同学6份签名。高菲、金亚、薛刚等人在拖延公开信之后销声匿迹,没有参与签名。”

“就差一点,突然泄了劲”

张利曾是物化2班班长,参与了公开信的撰写,他向南都记者确认了联名一事,“当时感觉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终于推动了,然后突然就泄了劲。”

2006年,张利用网名“百合之春”参与了在天涯上关于朱令案的讨论,这场迄今为止最热烈的朱令案讨论终结在2006年1月19日。在天涯管理员发布了《暂停“朱令铊中毒事件”讨论的通知》后,相关讨论开始受限。当时天涯的两名负责人对南都记者回忆,暂停讨论是因为接到了有关方面的通知。

张利2004年在小区遛弯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朱令,这是毕业后他们首度重逢。此后,每年他都会去朱令家坐坐。2005年朱令中毒十年时,张利写下《十年一梦间》:“我曾以为这样的故事应当只出现在文学作品中,但是它却真切地发生在身边,如此真实,纤毫毕现,让人心痛,让人期望它永远只是一个梦。”

南都记者 张书舟 实习生 唐骏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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